取名历史故事杂谈
孔子得子,见人提鲤过堂,便为子取名“鲤”。有的地方生子常以身边之物名之,大概是继承了孔老夫子的余绪。“皇览揆余于初度兮,肇锡余以嘉名”。将良好愿望寓于名中,是国人取名的传统,也是中国文字特有的现象。此外尚有卜卦取名,名与命连,命相中所缺五行,从名中补之,神乎其神。然而,往往期望是期望,现实是现实。屈原取名为“平”,但一生坎坷。叫“富贵”也未必将来富贵。从前,故乡有一种习俗,认为以丑俗字眼为名,孩子好养。于是全村“狗丢”“二蛋”之声此起彼伏。农民识字少,取名字亦喜扎堆,如城中赶潮流焉,家家都有“翠芝”、“兰花”“梅菊”,一见名字就让人想起家乡的土布花被面。我的舅爷爷年轻时曾走南闯北,见过些许小世面,不随流俗,将他所到过的县城名字给了我那些表叔们,甚至连我父亲也沾了点光。
故乡另一种取名风俗是为亲者讳,上一辈或是祖上名字中有的字,小辈不能“犯”,这与古来为皇帝讳为圣贤讳是一脉相承的。有在城中工作者,携子回乡,他叫树,子叫小树,大为族中老人议论。
中国人多字少,人口生长总比文字生长快,名字不重真是万难。而重名现象所带来的麻烦也是常有耳闻。为避免重复,人们想了许多办法,比如,用僻字,重复问题倒是解决了,但新的麻烦又生出,昨天看报,有一条消息,说的就是因名字字僻,到银行存款电汇微机不能显示,而麻烦多多。另一种方法是用四字五字,如日本名字,可减少重复,只呼之不便。
取名本属个人小事。但正如先人所言,“审堂下之阴,而知日月之行,阴阳之变”。小小名字亦折射出时代特色,时人心态。比如,五十年代,抗美援朝,保家卫国,大跃进放卫星,于是多取名“援朝”“卫国”“跃进”“卫星”;六十年代,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,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,又都叫“向东”“卫东”“学军”“文革”;七十年代,结束“文革”,拨乱反正,全面振兴,以“振兴”为名的多;八十年代,国门大开,西风渐进,于是便以取洋名为时髦;九十年代,时兴寻根问祖,追头溯源,对“子”又感兴趣,形成了一个“什么子什么”公式。当然,这样分并不科学,只是一种潮流,并不是事实的全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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