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筮正宗全书中的典故故事
卜筮正宗全书中的典故故事,如果说吕尚、郑詹尹只是对卜筮作出了否定,而没有说明否定的理由的话,那么,东汉思想家王充正好弥补了这一不足,从理论上说明了卜筮等术数为何不可信。王充是东汉著名哲学家,是一个朴素的唯物主义者。他在神秘主义盛行的时代,敢于破除迷信,指斥虚妄之辞,“诠轻重之言,立真伪之平”,对包括卜筮、相术、占星术、堪舆等在内的术数进行了批判,有许多振聋发聩之语,如“天处高而听卑”、“圣人不能先知”等等,都可以让那些相信占卜的人警醒。他说卜筮不问天地,兆数非天地之报,明矣。然则卜筮亦必有吉凶。论者或谓随人善恶之行也,犹瑞应应善而至,灾异随恶而到。治之善恶,善恶所致也,疑非天地故应之也。吉人钻龟,辄从善兆•,凶人揲蓍,辄得逆数。何以明之?纣,至恶之君也,当时灾异繁多,七十卜而皆凶,故祖伊曰:‘格人元龟,罔敢知吉。’贤者不举,大龟不兆。灾变亟至,周武受命。高祖龙兴,天人并佑,奇怪既多,丰、沛子弟,卜之又吉。故吉人之体,所致无不良;凶人之起,所招无不丑。”(《论衡•卜筮》)他认为,所谓的吉凶是与人之善恶相联系的。他还以战国初年鲁国伐越国为例,说明吉凶与善恶的关系。鲁将伐越,筮之,得“鼎折足”之象。子贡占之,以为是凶兆。因为,鼎折足,行则用足,足折则无法行走,所以占为凶兆。孔子占之,以为是吉兆。孔子说越人居于水乡,行走用舟不用足,折足无碍,所以说是吉兆。”鲁君听从孔子之占而伐越,果然胜之。王充认为,子贡占鼎折足以为大凶,就像武王伐纣卜者认为不吉一样,是不吉中有吉,因为这是以有道伐无道,胜之必然。相反的意见当然也很强烈。清末民初坊间广为流行的谶语类书籍《黄蘖禅师诗》有一篇序,卜筮正宗全书中这篇序表现出来的思想倾向很有代表性龟蓍有灵乎?运数有定乎?狂达者视之,无不斥为妄说。然宇宙之事,每有出人意外而不以道理喻者。如上所录,李淳风、袁天罡之《推背图》,李淳风之《藏头诗》,铁冠僧人之《铁冠数》,刘伯温之《烧饼歌》,皆以数千百年前之人,逆料数百年后之事,历历数出,丝毫不爽。及吾人己身所经历者,亦语语应验,断非好事者所能附会也。噫!龟蓍真有灵耶?运数真有定耶?抑吾人心劳口拙,神志昏乱,而无沉潜精锐之思,反转以妄诞诬之也?”显而易见,发此高论的人对卜筮等术数是深信不疑的,认为人们对世上发生的许多事不能理解,是因为人们“心劳口拙,神志昏乱,而无沉潜精锐之思”,言外之意是人们无法理解世上发生的许多神奇怪异之事,只能怪自己笨蛋,而不能去怀疑卜筮。这种不去从根本上反思占卜的理论基础是否可靠,反而倒打一耙,指责人们都是笨蛋的“高论”,确实可以让一些人转而去怀疑自己。这与术士常说的“诚则灵”一样,你若是指责占卜术不灵验,他就说是因为你心不诚,不诚怎么可能灵验呢?
事实上,卜筮正宗全书争论卜筮灵还是不灵,是没有多大意义的。被术士尊为卜筮大家的吕尚不是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了吗?“枯骨死草,何知吉凶!”彻底否定,振聋发聩!楚国太卜郑詹尹对屈原说的一番话,也是很有警醒作用的。那些迷丨目占卜的人,应该从吕尚推蓍蹈龟和郑詹尹回答屈原的话中得到某种启示。卜筮名家和受命为国家、帝王占卜的太卜,对卜筮的态度尚且如此,其他人对卜筮还有必要如此执迷不悟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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