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谈周易与五行的相互关系
漫谈周易与五行的相互关系术数预测家们搞预测,离不开阴阳、五行、天干、地支等内容。这些内容和《周易》内容相结合,错综复杂,构成一个深奥莫测,庞大而神秘的理论体系,并把这内容说成是《周易》学的内容,从而使《周易》也就更加神秘化了。为了把《周易》从神秘中解脱出来,有必要弄清《周易》和阴阳、五行、天干、地支之关系。下面就这些问题,分述如下:
(一)《周易》和阴阳的关系。
《周易》中的图象是由阴阳两种符号所构成,没了这种阴阳符号,也就没有了《周易》的内容。至于阴阳的产生,那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见万物皆有类似人间男女两性的现象,于是就以阳来象征男性,以阴来象征女性,这就产生了早期的阴阳概念。进而用两性生殖器的图像来分别代表男性和女性,这就产生了《易》学中的阴阳符号。由这阴阳符号形成的八种图形,象征了八种事物,这就产生出了最早的八卦的卦象图。每一个八卦的卦象图完成成双配对之后,这就又产生出了《周易》中的六十四卦的卦象图。人们再根据这卦象图,用简明的文字点明图像各部的阴阳矛盾所体现出来的内容,这就产生了卦辞和爻辞,成了中国最早的哲学著作。
在《周易》中,全书没一处提到“神”字,有三处提到“鬼”字,其中两处是以名词出现,如“高宗伐鬼方”,“震用伐鬼方”,一处用在贬意的比喻上,如“载鬼一车”,这种用法,像毛泽东著作中把反动派比作“牛鬼蛇神”一样,并非毛泽东信奉神鬼。总之,《周易》中并不倡导神鬼思想。到了春秋战国时代出现了阴阳家,他们“舍人事而任鬼神”,这才使阴阳有了鬼神的概念。术数家从自己的需要出发,吸收了阴阳家的这部分内容,并塞进《周易》中,就这样,《周易》中的阴阳概念才变了质,才含了鬼神的色彩。
(二)《周易》和五行的关系
首先来看一下五行产生的时代,关于这个问题,大体有以下四种说法:
其一,产生于周武王之时。因为水、火、木、金、土最早见于《尚书.洪范》。相传《洪范》是商末箕子向周武王陈述的天地之大法。这说明五行最早也只能是产生于商末周初的周武王伐纣的时代。这已是周文王著《周易》之后的事了。
其二,认为五行的产生可能和阴阳之说的产生是同时起步的,但是并没有什么根据。若是同时起步,就说明在产生八卦的阴阳概念时,也同时产生了五行之说,八卦产生在《周易》之前,也就说明五行的产生也一定在《周易》之前,既是这样,在后来产生《周易》的内容中就应该有五行内容的反映,但事实上《周易》原文中并无这方面的内容。这也就说明五行的产生只能在《周易》之后,不会在《周易》之前。
其三,认为是战国时代孟子所创。也有人认为《洪范》也是战国时代的作品,若真是这样的话,五行之说就不是出于商末周初的箕子之手,而是出于战国人之手。
其四,认为是汉代董仲书所创,这就更在后了。
从以上四种说法可以看出,五行产生的时间只能比《周易》晚,不可能比《周易》早。因此《周易》的产生及其内容都不可能和五行有关。至于后人把五行和《周易》勾连起来,也只能说明这是后人的事。如同后来的诸子百家受到《周易》的影响,产生了自己的学说,这并不等于这些学说就是《周易》,也不能说《周易》就是诸子百家之说。
(三)《周易》和天干地支的关系。
相传黄帝的史官大挠,以天干地支相配以记日,说明甲子记日法始于黄帝。
《周易》的前身是八卦,相传是伏牺氏所创。
黄帝和伏牺氏相比,虽然都是传说中的大人物,但这个传说,从时间上讲,伏牺在前,黄帝在后。这说明伏牺发明八卦时,还没有天干地支的内容,因此八卦不可能和天干地支发生任何的关系。
从现在的不少资料中来看,天干地支的创立,不仅不是出于一人之手,而且也不是出于一个时代,很可能先产生天干(甲乙雨丁戍己庚辛壬癸),后产生地支(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)。因为商代帝王家中的子孙,从第一代成汤开始,到纣王,几乎都是以天干命名,则没有地支方面的内容。这说明在商汤以前,至少在夏末已经产生天干,只有这样,在商代的第一代国王中才能用天干作名字。以此推断,天干至少在夏代已经产生,而地支就在其后了。至于六十甲子表的问题,只有天干地支都出现之后才会出现。因此会更晚些。
《周易》成书于周初。因为周代在夏商之后,只有在夏商时代出现天干地支,才会在周初的作品《周易》中体现出来。现在的实际情况是,《周易》中有天干的字样,却无地支的字样,这也说明周之前已经有了天干,但无地支,更无甲子周期表这类东西,现在人们看到把甲子当成《周易》内容中不可少的部分,也只能证明这也是后人加的,并不是《周易》的原有内容。
通过以上所述,可以看出,除阴阳组成《周易》的内容之外,《周易》和五行、天干、地支合在一起之说基本无关。但是在古老的中国文化中,阴阳、五行、天干、地支却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彼此不可分割的,成龙配套的思想体系。这个体系涉及范围很广,渗透到人们生活的各个领域。如,医学、占卜(现名预测学)、风水、建筑、天文、历法、宗教等等。然而这种结合不仅扩大了阴阳的概念,而且也严重地歪曲了阴阳的概念,这就使《周易》像站在了哈哈镜面前,因为角度站的不同,形态就会发生大变,识此物者,说此物变了形,不识此物者,还认为此物就是这么一种怪东西。《周易》在现代一些人的头脑中的形象不好,恐怕正是这哈哈镜造成的后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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