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少爷,打扰了。”老者手捋长须,微笑言道。听得出此人年纪虽大,中气却是十足。
“老先生尊姓大名?有何见教?”方玄靠听语音,便能勾勒出来人的概貌,当下忙忙起身,
拱手施礼。
“老夫姓郑,住在金山卫城隍庙,与你今生有缘,特来一聚。”老者压低声音作答。
金山卫城隍庙,姓郑?方玄大吃一惊。
“老先生可就是一氓道长?”他曾听说过,当今金山卫城隍庙主持姓郑名清,雅号一氓,乃
是相业界德高望重的耆旧。
“正是老朽。”
“老先生,快请至寒舍一叙。”方玄当即收起测字摊,向茶馆老板言道,“吴老伯,我收摊
了。倘若有人测字占卜,请告诉他们改日再来。”
方玄将一老一少引入书房。一杯龙井,两碟炒货。
“方少爷,这位是老夫刚收不久的徒弟,姓袁名珊,字子虚。”老人将那位青年介绍给方玄。
“原来是袁兄,幸会,幸会。”方玄闻言,拱手致礼。
“方兄不必客气。”袁珊亦拱手还礼。
“老先生此来,不知有何赐教?”方玄知道,一氓道长此番前来桃花镇,必有所为。
“老夫来此桃花镇,意欲了却一桩心愿。”
“是何心愿,老先生可肯见告?”
“寻觅一个能承我衣钵的徒儿。”
“他不是已收袁珊为徒了么?”方玄暗忖道,“因何又有寻觅衣钵传人之谈?”
老人见方玄默然无语,已知其意,当即解释道,“方少爷有所不知,老夫的衣钵传人,必须
两位,是故日前收袁珊为徒,只了却老夫一半心愿。”
方玄闻言,莫名其妙。 |